要脸！”
“快点起床，去把你这堆床单洗了！”另一个佣人连拖带拽的把秦婳从床上弄下来，床单一揉，使劲儿摔在她脸上。
“天天都要给你换床单，脏死了！”
秦婳光脚站在地上，地板的寒意顺着脚底一直钻进心房。
她死死拽住裙角，咬紧嘴唇，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喂，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
佣人趁机在她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秦婳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看看你浑身上下，有一样是你自己的东西吗？还不都是我们少爷给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跟前，摆大小姐的谱！”
两年来，这些佣人无时无刻不欺负她，羞辱她。
秦慕骁在家时她是他的玩物。
秦慕骁不在家时，她就是这帮佣人的出气筒。
秦婳不敢哭出声，紧紧咬住嘴唇。
这些人说得对，她从头到脚，没有一样是属于自己的。两年前的车祸，让她成了一个记忆空白的傻子。
这两年要不是秦慕骁养着她，她早就死了。
就连秦婳这个名字，都是秦慕骁给的。
她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秦慕骁，她还能依靠谁。
秦婳慢慢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床单，刚要直起身来，猛然感到一阵剧痛！
接着周围爆发一阵嘲讽的笑声。
“踢得好！哈哈！”
她不知挨了谁的一脚，咚的一声跌倒在地，额角撞在床头柜上。
鲜血一滴滴落下来，狰狞刺目。
秦婳空白一片的记忆里忽然多了一些模糊的映像……殷红的血迹，白茫茫的雪，冻僵的肢体，碎骨般的疼痛……
还有雪地上车辙碾过的印记。
“啊！”秦婳双手抱头，痛苦的大喊一声。
几个佣人一愣，其中一个迅速缓过神来。“呵，八成是又犯病了！这两年她不是经常犯吗？”
秦婳头很痛，像是一脚踩进了深渊，无助而绝望。
“你们在干什么？”
门外猛然传来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
空气瞬间凝固，男人每往前走一步，沉重的脚步声都像是一种警告。
房间被一股低气压笼罩住，所有人不敢多说一句话，甚至连彼此的心跳声都清清楚楚。
男人凛冽的目光如刀锋割在每一个人脸上。
“我付你们薪水，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秦小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