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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他的声音很好听,微显低沉,咬字分明,“是这两年认识的?”
她很早以前就在俱乐部练车,这件事沅辞知道,但她后来加入SA代表战队打比赛的事情没有告诉过他。她知道沅辞不喜欢她参加这种危险的比赛,也曾试探地提过一两句。那时候是在射击场,他刚刚结束和别人的对局,取下拾音降噪的耳机垂目看她,空气中子弹出膛的硝烟味仿佛还残留着,而他说:“赛车锦标赛?不可以。”
她当时问:“为什么?”
沅辞那时候并没有回答她,但她其实是知道答案的。如果只是加入俱乐部,和队友在赛场上玩玩,倒也没什么。每一次提速、挂挡、过弯道,每一次贴地飞行,她都会注意分寸。而正式比赛不一样,赛前训练频繁压力大不说,赛况还十分复杂危险,赛场上常常有竞争对手逼车的情况。这几年摩托车赛场上发生意外的例子太多了,平时沅辞再桀骜恣意、离经叛道,也舍不得姜意去参加这么危险的比赛。
他会攀岩,学过射击,也参加过地下拳击的比赛。姜意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她瞒着长辈们去地下拳击场看那场比赛的场景。台上气氛热烈,赛况激烈,沅辞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举起手,眼神定定地看向对手的样子,像只勇猛的豹子。
台上的沅辞气场强大,锋芒外露。他的每一招都出其不意,他不讲规则道理,带着很强的攻击性,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危险。可下了台,面对一脸紧张的她时,他却是慵懒温柔的,和台上的他判若两人。
即使戴着拳套,沅辞的手还是受了伤。此时那双手伸向她,揉她发顶的时候却温柔无比。
他说:“我送你奖杯,你要不要?”
鲜衣怒马,年少独有。
而现在,姜意坦诚地说道:“是以前打比赛认识的。”
沅辞没有说话,眉头微皱,显然是不太高兴,她也没有再开口。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合作的问题也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合同上的细节问题,沅辞让经纪人留下继续沟通,自己则带着姜意先离开了。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没想明白沅辞现在对她到底是什么看法。姜意想起她离开沅家前,被他明确拒绝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