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
易寒会意，旋即将不相干人等清退数丈之远，只留下了江惜月她的婢女小黎。
“唱。”楚离渊背转过身，言简意赅。
江惜月嘴角抽了抽，她伸手拨了下脸上的水，定了定神，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幸好她很喜欢《情深深雨濛濛》这首歌，而且原主的嗓音和她原本的声音很像，让她唱起来没有半分违和感。
一曲唱罢，周遭一片安静。
江惜月心中略有忐忑，虽然她知道《情深深雨濛濛》这首歌不会有人比原曲谱得更好，但楚离渊毕竟是古人，她不确定他是否懂得欣赏这样的歌曲。
站在一旁的易寒一直密切关注着太子的举动，不由暗自诧异。
实话说他有些听不懂江怜媛唱的曲儿，与楚国时下的曲子风格殊为迥异。
但从殿下的神情看来，分明是满意江怜媛这首曲子。
江怜媛这下，还真是剑走偏锋走对了！
就在江惜月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时，楚离渊忽地转过了身。
他半眯着眼，透着斑驳而下的日光望向江惜月。
江惜月不解，但丝毫不惧楚离渊那双带着评估的眼，坦然地回望过去。
时间仿佛在那一霎凝结。
久久，楚离渊嘴角忽地勾了勾：“江怜媛先回去罢。”
先回去？江惜月心中划过楚离渊这句话，正琢磨着她的建言是否获得楚离渊首肯，就听到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恭喜宿主，太子已经接纳了宿主的建议。”
江惜月眼睛微微一亮，朝楚离渊屈了屈膝道：“殿下，妾身有一个请求。”
楚离渊眉一挑：“说。”
“妾身先前并未撞倒何云娣抄的佛经，”江惜月微扬嗓音，“是她让婢女捧着佛经撞向妾身，还连泼了妾身两桶子冷水，最后还恶人先告状，这仇，老娘得报！”
楚离渊神色不动，心中思索着江惜月那句……“老娘。”
矗立在旁的易寒暗抽了口冷气。
这江怜媛今儿个是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豹子胆啊？竟然在殿下面前自称老娘？还激着太子殿下为她伸冤？
只是，以殿下的性子，究竟会因江怜媛的大不敬而恼怒，还是真随了江怜媛的意查清此事？即便是在殿下身边服侍已久的老人如他，也无从判断。
一时间，众人皆看向了神色不明的楚离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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