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怨完,想起了正事儿,“对了,春醉楼的花娘进来跑了好几趟,说是要同您解释解释一个叫清清姑娘的事情,谁啊?”
宁安听到这儿一个激灵翻身下床,她问宁小艺:“还困吗?”
宁小艺生无可恋地看着宁安,自家小姐问这话的意思就是困也得说不困,她敷衍地笑着摇头。
“走,你去叫海安城的大掌柜的,一道去趟春醉楼。”
“你是什么毛病?天天逛青楼。”宁小艺跺着脚,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宁安的屋子,去给她找海安城的大掌柜去了。
宁安收拾利索,出了门,径自朝着春醉楼就去了。
春醉楼门前,花娘照旧在那里招呼客人,远远瞧见宁安来了,兀自叹口气,东家的问责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昨日宁安来,手持宁家令牌,虽然自报家门说自己姓傅,可花娘也清楚能用宁家令牌的人都是主子,收留章清一事坏了宁家开门做生意的规矩,这小公子必定会来追究。
花娘勉强自己笑了笑,迎上去了,“傅公子,您来了,您看今晚怎么给您安排?”
“昨夜我屋那公子可走了?”
花娘回话道:“一大早就走了。”
“章清呢?”
“章清后半夜一直守在那公子屋外,早晨也就一并走了。”
宁安点头嘀咕着:“好手腕啊!”
“章清的事,是老身糊涂,还请公子恕罪!”花娘低着头站在了宁安的面前。
“安排一间上房,等大掌柜来了,你们一道过来。”
“是!”花娘应了声,为宁安安排了一间雅致的屋子,屋子位于春醉楼的最里面,因而格外安静。花娘吩咐人为宁安泡了壶茶,卷曲的茶叶还未完全伸展,宁小艺就带着大掌柜来了,大掌柜见着宁安立刻双手作揖道:“徐某见过小姐。”
“大小姐?”花娘跟着惊叹了一声,知道来人非等闲之辈,可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宁安,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宁安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章清一事,是花娘疏漏,小姐要打要罚,花娘认领!”
宁安坐在椅子上瞧着跪在那里的花娘,大腿一翘:“先说说吧,章清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周前,章姑娘流落至此地,她的父亲身患重病,所有的钱财都拿去瞧病了,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