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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箱笼后带着丫鬟翩然离去。
箱笼里堆金积玉,还有许多名贵的药材。
钱货两讫,她说。
次日靖勇侯收了一位女学生的事情就传遍了盛京,她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靖勇侯对此没有任何解释,像是默认了这个事实,只有齐垣自己知道,谣言要在最合适的场合戳穿才最有效。
第二次见她是在齐家的宴会上,少女面色温柔,客客气气的同那些姑娘小姐们说话,后来发生意外,她演技精湛,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康宁郡主把她从假山上推下。
而今她坐在下首,那张脸还是一样的好颜色,只是原本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清澈见底,脸上的稚气显而易见。
他见她三次,三次都是不同的性子。
“先生还生我的气吗?”见对方不答话,陆难小心翼翼的问。
齐垣微微皱眉。
“我不是故意忘记先生的,殿春说我伤了脑袋,以后就想起来了。”她摆了摆手小声解释。
每次她问殿春这世上有没有妖精,殿春总会这样回答:“姑娘只是不小心伤了脑袋才会不记得以前的事,日久天长,慢慢的就都想起来了,姑娘不用害怕。”
一忘就是十年的事,怎么可能不怕。
齐垣这才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
自己有什么可生气的。
“我以后还能跟着先生读书写字吗?”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回答,陆难接二连三的发问。
来之前殿春就叮嘱她,说先生在盛京是很有声望的人,她万不能惹对方不高兴。
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齐垣点点头,没出声。
陆家千里迢迢把女儿送进京来,总不会是为了让她跟着自己读书识字,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得了他的应允,陆难心底的欢喜全都表现在脸上,她再三 保证:“我以后会改过自新,跟着先生好好学习,不会惹您生气,给您丢人的。”
她一脸认真,就差没举起手来对天发誓。
“改过自新?”齐垣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别有深意的。
陆难不住的点头。
可不就是改过自新吗,在青州的时候她不爱读书写字,没少惹女先生生气,也没少被打手心。
“我会听您的话。”
不照镜子和没有人提醒的时候,她就很少记得自己已经十五岁的事情。
没有思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