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证。
程一宁出了门也不想去酒楼，慢慢的往回走，即使已经离开了巷子，一点都闻不到血的味道，她还是有点作呕。只是她心里明白，真正让她作呕的不是谁的血，而是她的内心。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程一宁第一件事先点了油灯，这年代油灯在普通人家是件挺奢侈的东西，但是程一宁在旁的地方都可以节省，唯独在这里不可以。
她无所谓漂亮的衣服，无所谓首饰和胭脂水粉，每次拿到薪水的时候，都要去买灯油和蜡烛，每每让何婉娘不解，但是再问也只是说自己怕黑，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是睡着了也要点着灯。宁可吃不上肉，不能见不到光。
程一宁点了一盏油灯，想了想崔昊，又点了一根蜡烛，左边放一个右边放一个，这才安心的坐下来。
脑子里慢慢的将全部的事情过了一遍，程一宁心里已经大约有一个模糊的经过了，但是她如今不是法医，在线索已经和陆迟舟说的那么明白的情况下，陆迟舟若是依然找不到凶手，那就证明他不想找凶手。
那么即便将凶手绑了放在他面前，也没有用。
程一宁两手抱着脑袋手肘撑在桌上发呆，也不知过久，突然有人敲门。
这是陆迟舟又来了？程一宁从半睡半醒间被惊醒，一下子站了起来：“来了。”
门外的人没说话，可程一宁打开门后却发现自己大意了。
站在门口的人不是陆迟舟，而是江郎原。
“老板？”程一宁脑子里轰的一下，几乎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她来到这里一年时间，江郎原还从未到家里来过，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一个是酒楼老板，一个是在里面打工的小丫头，不用去思考这个年代的社会地位，就算是在她那个年代，也不会有多少公司老板去保洁小妹家里家访慰问的事情。
但现在江郎原确实站在门口，手里甚至拎着一盒名店五香斋的糕点，笑的和气。
“小程啊。”江郎原见程一宁呆住，开口道：“我刚忙完店里的事情，来看看你，就是有点晚了，好在看见你房里灯还亮着，想着你应该还没休息。”
“哦哦。”程一宁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江老板，这么晚真没想到您来了，您……
